“陈哥?”,吴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陈运不是说了吗,陈槐最早都得明天才能醒了,他这出去不过半天,陈槐居然醒了。
吴期发出的声音染上颤抖,他一步一步靠近陈槐,目光缓慢地上下观察陈槐的身体,最后定格在陈槐脸上。
“陈哥,你真醒了啊?”,不过一天的时间,陈槐就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,完全就是医术奇迹啊,吴期充满感激的眼神,神情激动地看向余千岁。
“赶紧去关门。”余千岁提醒他。
“哦哦,我马上去。”太激动给忘了。
吴期关上房门,对着陈槐又是好一阵问候,从吃喝到住行,一旦陈槐觉得哪里不舒服,想吃美食喝饮料,他必然行动。
陈槐现在虽然醒了,但是他浑身仍然没有力气,大半血液的流失连带着他的气力,一并顺着雨线流在了千漯之地。
他现在只能发出简短的声音,胸膛没力气,说不了太多话,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,就是得抓紧时间恢复身体。
陈槐依稀记得,在他意识涣散前,有个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,说了太多太多,基本都是和他将死有关。残存的意识令陈槐想要坚持屹立不倒,身体的极限却不允许他的思想任性。
原来他要走了。
在毫无准备中突然离开世间,像极了他最初的出生。生来无父无母,怀他的那个女人即为陈槐的生母,却是乱葬堆砌的尸体中一员,他生来就是毫无希望的。如果不是老张头出手,恐怕他不会有明天。老张头虽然把他带大,教他课业,引他走上天师之路,但更多的,是他自己养自己。
陈槐的记忆很早,两三岁的事情仍旧记忆如新,老张头自打发现他能辩物识人,通常就让他自己在世间摔打滚爬,老张头在家,爷孙两人相处融洽,几天短暂的温暖过后,又变成了他一个人。
师父游历四方,小陈槐独自长大,再后来时不时跟着师父云游四海,帮他烧水煮饭,背包拎扛。自他出生后,他的生活里只有两个人,一个是他自己,另一个是师父。后来师父离世,陈槐以天地为家,踽踽独行。
他从未想过会依靠别人,即便受伤,也不过是找个地方独自疗伤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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