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福祸相依,在众多鱼群冲着蘑菇游去时,陈槐所处的泡泡顺着游力来到余千岁身边,只是余千岁看不到他就在眼前。
陈槐发出的声音被屏蔽在泡泡里,空旷的腔体形成多面回音。他不再说话,而是近距离观察余千岁的表情。陈槐回忆吴期之前的情绪表现,从而学着以他的反馈方式来看待余千岁的情绪变化。陈槐恍然大悟,他好像明白了余千岁为什么那样说话。
就像吴期对他和对余千岁是不一样的,虽然这样想有点矫情,但是人和人之间的交往,无论出于什么情谊,好似一切都讲究先来后到与特别的占有欲。
陈槐不知道他自己这么想的对不对,他向来没有太多的情绪,对人接物很多时候都是直来直去,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,自从认识了吴期,这小子身上的外放情绪,让陈槐发现人际交往还能这样多彩。
所以他学着吴期的处理方式,去思索余千岁的行为动机。在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能站得住脚时,余千岁甩出张露的九节鞭,完全印证了他的猜想。
这就怪不得余千岁当时的罪名是嫉妒。
陈槐抱着双臂闭着眼睛,嘴角缓缓上扬会心一笑,他的这番表情变化被余千岁捕捉到,这下从肩膀晃动变成肘击。余千岁胳膊肘以不痛不痒的力道戳在陈槐腰侧,见他噙着嘴角笑起来,余千岁不自觉地跟他同样笑起来,“你这又想到什么美事儿了?说来听听。”
陈槐睁开眼睛,映入眼前的就是余千岁放大的英俊脸庞,还有他垂落在颈肩的一缕白发,双眼里的笑意转成担忧,“没什么。但是你的头发,确定没事吗?”
余千岁收回前倾的上身,故意和陈槐唱反调,“你没事,那我也没事。”
“真的?”陈槐显然不信。
余千岁没再多说什么,而是拍了拍陈槐的肩膀,“行了,我这人可是惜命的很,真要有事我早说了。”
“那你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,你早点说。”
余千岁打趣地斜睨了他一眼,“怎么,我救你一命,你再救我一命呗?话又说回来,我真要有什么事儿,你兜里的那点儿积分够干什么?”
“行了,别担心我了。”余千岁顿了顿,说道,“陈槐,你倒是让我挺刮目相看的。”
陈槐不解地问他:“怎么?”
“没想到你还学会关心人了。我记得初次见你时,你那可是生人勿近啊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