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榻上,拓跋绥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。
望着鱼闰惜熟睡的面庞,他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与烦闷,说不在意肯定是骗人的,这醋意来得实在荒唐。
男的也就罢了,女的也来凑热闹,他越想越是惆怅。
拓跋绥伸过手,轻晃了晃榻上沉睡的鱼闰惜,语气中带着一丝焦灼:“闰惜,你醒醒,别睡了。”
鱼闰惜被他晃醒,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:“符离?你怎会来此?非嫣呢?我如何回来的?”
“我见你许久未归,便过来看看。
我问你,你与洛娘子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鱼闰惜愣了瞬,狐疑地反问:“好朋友啊,这还用问?”
“我觉得……你以后还是少去见她为好。”
“为何?你以前可从不干涉我的私事。”
拓跋绥支吾着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“我……总之,你以后少去见她。”
“你务必得给我一个正当且合理的理由。”
踌躇再三,拓跋绥还是说出了心里话:“我觉得你们的关系,一点也不纯粹。”
鱼闰惜觉得此刻的拓跋绥很不对劲,说话也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她方才的话中意思,是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这不是很正常,好朋友不就应该在一起?”
“你……”拓跋绥被鱼闰惜的回答噎得一时语塞。
“符离,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?”
“我……”
鱼闰惜见拓跋绥神色有异,似乎是被自己说中,美眸中闪过一丝震惊:“你连女人的醋也要吃?”
“你们二人相处,是否过于亲昵?”
鱼闰惜毕竟在现代生活过,认为同性友人相处时举止亲昵没什么奇怪。
可拓跋绥不同,在这个时代,女子之间如此亲密无间,难免会引人遐想,且他还听到洛非嫣说出那样的话。
他本不愿和一个女子争风吃醋,平白显得自己心胸狭隘。
可洛非嫣对鱼听风的特殊情愫,却让他如鲠在喉,难以释怀。
“算了,与你解释不清。”拓跋绥心中烦闷无处宣泄,俯下身,惩罚性地吻上了鱼闰惜的唇。
外屋,顾桓轻叩门框,屋内迟迟无人应答,踌躇片刻后,抬脚跨过门槛。
环顾一眼屋内四周,空无一人,下意识往卧房方向查探,见卧房门紧闭,脚步一顿。
恰在此时,房内传来一阵细微暧昧的声音,他暗觉不妥,随即转身离去。
顾桓前脚刚踏出屋门,拓跋绥后脚便自卧房走了出来。
方才在房内,他隐约听到敲门声,赶忙起身整理衣衫,出门查看。
瞧见顾桓,他神色平静,淡淡开口:“找我?”
顾桓胡乱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拓跋绥视线被顾桓脸上的红痕吸引,脱口而出:“阿飞,你的脸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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