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非嫣扯过锦被重新盖在身上,愤然转过身,不再理会顾桓。
顾桓沉寂片刻,抬手晃了晃洛非嫣的藕臂,细声问:“非嫣,你还疼吗?”
…………
“你疼不疼?”
…………
“要不,我给你瞧瞧?”
…………
“非嫣?”
洛非嫣本不想搭理顾桓,可顾桓得不到回应,便一直追问个不停,她被问烦了。
唯恐说真话,顾桓会强硬检查她的身体,不耐烦地回答:“不疼!”
“真的不疼?”
“一点都不疼!你别再嚷嚷了,我累了,要睡觉!”
良久,顾桓再次晃了晃洛非嫣的肩,“非嫣……”
“你又要做甚!”
“不疼,那我们再……”
洛非嫣猛然回头,狠狠瞪了顾桓一眼,旋即坐起身,抬腿就是一脚。
“你滚!”
顾桓毫无防备,完全来不及躲闪,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人便狼狈地跌落到了床下。
东宫
晨光熹微,夜色尚未完全褪去,鱼闰惜在朦胧中悠悠转醒。
她微微侧过头,发现身旁的拓跋绥也已睁开了眼,心中泛起一丝好奇,轻声问:“夫君还未歇下?”
拓跋绥将她轻轻拥入怀中,温声道:“刚醒,你累不累?”
“还好。”
鱼闰惜满心纳闷,明明自己昨夜很晚才睡,不知为何这么早就醒了。
她只当是初来乍到,换了新环境有些认床,未往深处去想。
事实上,她今日早醒的缘由,全因为身旁躺着的拓跋绥。
拓跋绥醒得早,见到熟睡的鱼闰惜,情难自禁,忍不住对她又亲又抱,不知不觉间,鱼闰惜便被他吵醒。
拓跋绥唇角微扬:“闰惜,时辰还早。”
“我们可以再睡一觉。”
拓跋绥不语,身子一翻,便压到了鱼闰惜身上。
鱼闰惜瞬间猜透他的心思,小嘴一撇:“不行!”
昨夜她被他折腾惨了,这会哪有什么精力陪他玩闹。
鱼闰惜瞅见拓跋绥那张帅气的脸庞写满了落寞,隐隐还透着几分委屈,她心头一软,语调也变得轻柔,娇声哀求:“夫君,你就放过我吧,我真的想睡觉。”
“可是为夫,闰惜……”
拓跋绥嗓音沉闷,唇角微微下撇,昔日神采飞扬,顾盼生辉的眉眼,此刻却仿若明珠蒙尘,黯然失色,楚楚可怜之态尽显。
鱼闰惜见此,实在狠不下心拒绝,她贝齿轻咬朱唇,犹豫再三,终究还是妥协:“那好吧,你快一点。”
“你放心,很快便好。”
清晨时分,鱼闰惜支着酸胀的腰肢从榻上撑起,内心一阵懊悔,男人的话不能信。
早知如此,真不该因一时心软答应拓跋绥,此刻,疲惫如潮水般将她淹没,而今日尚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,真真是有苦难言。
两日后
这日是鱼闰惜归宁之期,上午,鱼闰惜与拓跋绥同归将军府。
顾桓早早便命府中下人备妥相关事宜,迎接二人到来。